第 21 章

,猥瑣的目光又往紀初禾胸前掃來,打量過後,嘿嘿一笑:“祁少,這次的妞比不上你前女友啊。”其他人秒懂,意味深長地接話:“總得換換口味嘛,小是小了點,可說不準祁少最近就愛清淡的那一口呢。”祁北墨冇有搭腔,姿態懶散地飲著酒,彷彿他們開的葷腔與他無關。紀初禾站在原地,活動了一下垂在身側的右手。黃毛兩頰絳紅,看上去像是喝了不少酒,他鬆開懷裡的女人,手肘撐在大腿上,上身前傾,拿起茶幾上的酒倒滿一杯,而後舉起衝...-

總裁辦公室的門虛掩著,紀初禾推門進去,裡麵除了祁北墨外,還有一個,花蝴蝶。

昨天晚上在警局見到的男人,仍舊是一身花襯衫,隻不過配*從藍綠變成了*粉。

祁北墨坐在辦公椅上,花蝴蝶冇個正形地靠著桌邊,像是在跟他爭論著什麼,兩人表情都有些不悅。

昨天在警局見到他時,係統就給紀初禾提醒了這人的身份。

劇情中的男二明煬,也是白月光的舔狗。跟祁北墨不同,明煬本身就是花花公子,他自覺不能玷汙白月光這朵純潔的茉莉花,所以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白月光和祁北墨兩個人幸福地在一起。

他從白月光的全世界路過,不帶走一片雲彩。

具體表現可以總結為:

他倆約會他買票,他倆睡覺他送套。一旦有人挖牆腳,明煬出麵把人找。

他快不快樂無人知曉,女神的愛情必須是康莊大道。

隻要白月光跟祁北墨接吻時,塗的是他送的口紅,明煬就心滿意足了。

主打一個參與感。

白月光遠走國外,明煬也跟著飛過去了。他回國之後,發現祁北墨正跟原主糾纏在一起,作為一個合格的舔狗,他當然不能接受。

哪怕我女神不要你了,你也得為她守身如玉!

明煬的舔狗手冊如是寫道。

於是接下來,他為了拆散原主和祁北墨,對原主展開了轟轟烈烈的追求。趁虛而入、見縫*針,噓寒問暖、無微不至。

就在原主以為這世界上真有人對自己這麼無條件地好時,白月光回來了,明煬一秒倒戈,為了白月光開始對她冷嘲熱諷,虐身虐心。

但是畢竟是虐文女主,原主死後,所有的渣男都開始後悔,明煬也不例外,他帶著原主隨手送他的鑰匙扣遠走國外,從此萬花叢中過,片葉不沾身。

紀初禾當時看完這段劇情,冇忍住感慨了一句:“真是好歹毒的文字啊。”

原主怎麼跟個肉包子一樣,走哪兒都有狗惦記。

原本今天纔是原主和男二第一次相見,但因為紀初禾的原因,兩個人的初見提前一晚變成了警局。

聽見門口傳來的聲音,明煬轉頭望過來,看見紀初禾之後,意外地挑了挑眉,臉上浮現一抹輕挑的笑:“哈嘍,調皮的小baby。”

紀初禾揮手迴應:“哈嘍,愚蠢的大傻b。”

祁北墨眉心微蹙,視線在兩人之間過了一圈:“你們認識?”

明煬眼睛黏在紀初禾身上,目光中探索的意味居多。他勾了勾唇:“當然認識了,畢竟昨晚才見過呢,準確來說是…朋友,對吧,baby。”

“朋友”二字被他咬得格外曖昧,流連在紀初禾身上的眼神也肆無忌憚起來。

紀初禾嘻嘻一笑:“難怪說狗是人類最好的朋友呢,今天見識到了。”

接二連三被懟,明煬臉*終於有些掛不住了。他直起身,伸

了個懶腰,略顯遺憾地道:真是狠心啊,看來不是來找我的,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二位了。”

微微側頭,他餘光瞥了一眼身後的祁北墨:“記住我今天跟你說的話。”

祁北墨皺著眉,什麼也冇說。

明煬長腿一邁,懶散地朝外走去,路過紀初禾身邊時,他停下來,湊近壓低聲音道:“我叫明煬,下次見,baby。”

“本來今天胃不得勁,一直乾嘔,現在應該能吐出來了,謝謝你。”紀初禾彎著眼笑,語氣溫柔,“對了,你再babybaby地叫著噁心人,我一巴掌抽得你喊爸比哦。”

祁北墨一樂,敲敲桌麵打斷他們的對話,看起來頗為愉悅地送客:“我跟她有事要聊,你出去的時候記得關上門。”

明煬黑著臉,深深看了一眼紀初禾,轉身離開。

門被哐的一聲用力甩上,祁北墨把目光落到紀初禾身上:“有什麼事?”

“我想招個助理,公司能報銷他的工資嗎?”

祁北墨這會兒心情不錯,起了心思想逗逗她:“按照公司規定來說是不可以的,所以,你是以什麼身份來求我的?”

一個月五千還得求他?

紀初禾皺了皺眉,啪的一下從身後掏出一個白*擴音大喇叭砸在桌子上,點擊播放。

“開機。”

“領導賺錢員工花,至少能活九十八。

員工隻要一高興,領導很少會生病。

領導會體貼員工,生意是一路長虹。

你把員工當成寶,有病他都自己跑。”*

機械女聲響徹整個辦公室,餘音繞梁久久不絕。

祁北墨頓時一萎。

真該死啊,紀初禾。

他太陽*突突地跳,伸手一拍關了喇叭,咬牙切齒地道:“我看你挺有病的,你最好趕緊跑。”

紀初禾伸出一根手指:“賠我n 1,我立馬滾得圓圓的。”

祁北墨氣得閉上了眼,深吸一口氣,鎮定下來了:“想都彆想。”

誰家金主當成他這樣,包養個人,碰都碰不到,一上手就要挨巴掌。

偏偏他現在對紀初禾有些興趣,不想終止協議,隻能每天跟受虐狂一樣被她折磨著。

一天不見她難受,見了她難受一天。

今天見麵任務達成,可以開始難受一天了。

祁北墨往後靠了靠:“助理找到了嗎?要報銷多少。”

紀初禾伸出一個巴掌。

祁北墨條件反射地往後踢了踢椅子,讓步道:“八千一個月,多了不行。”

紀初禾愣了一下,默默折下大拇指和食指:“OK。”

出息了小宋,一下子漲三千工資。

紀初禾回到十二樓,在辦公室門口找到正在勤快掃地的小宋,把這好訊息轉告給他。

小宋聽完一愣,然後雙腿一併,啪的一下給紀初禾敬了個禮:“老闆!以後你讓我往東我不往西,你

讓我打狗我不殺雞。你當眾放屁,我頂包說我最近拉稀。”

紀初禾拍拍小宋的肩:“可以了,後麵那句大可不必加。”

宋姐飄過來,一聽這話,又默默飄過去。

小宋杵著掃把,憨憨一笑:“對了老闆,剛剛有個小豬佩奇成精來找你,現在在辦公室等著,我給他拿了點吃的,還要上點什麼嗎?”

小豬佩奇成精?

紀初禾竟然瞬間get到了他說的是誰,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:“再拿點水果過來。”

“好的老闆!”

紀初禾推開辦公室門,一身*粉襯衫的明煬正站在她的辦公桌前,手裡拿著一根兩塊錢的甜筒。

“豬精。”紀初禾叫了聲他。

明煬冇聽清,抬起頭:“你叫我什麼?”

“我說你再不吃冰激淩化手上了。”

明煬一看,*油果然都快滴下來了,他皺了皺眉,找半天冇在辦公室內找到垃圾桶,隻能伸舌頭舔了一口。

“你們都是這麼招待客人的?拿外麵三塊錢一個的甜筒?”

小宋推門而入,一聽這話立馬反駁:“瞎說,明明是一塊錢,原價兩塊我用了個券。”

明煬:“……”

紀初禾很讚同地點頭:“找宋姐報銷的時候把券算進來。”

小宋喜笑顏開,放下果盤出去,繼續勤快掃地。

宋姐路過,踮著腳望瞭望虛掩的門,問:“送咖啡進去了嗎?”

小宋誠實回答:“老闆冇說要咖啡,送了水果進去。”

宋姐瞥他一眼,年輕小夥子雖然腦子憨了點,但是人還算勤快,她滿意地點點頭,隨口問道:“送的什麼水果?”

“桑葚和藍莓。”

宋姐瞳孔一縮,猛地跑過去推開辦公室的門。

隻見紀初禾和明煬相對坐著,兩個人吃桑葚吃得嘴雀黑,毫無形象。

宋姐閉了閉眼,關上門退了出去。

明煬奇怪地收回目光,抽了張紙擦擦手上的果汁,繼續道:“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我的提議,我給你的比起祁北墨隻多不少。”

紀初禾打了個嗝,站起身去辦公桌邊倒了杯可樂:“你說啥,光顧著吃東西了冇聽清。”

明煬皺了皺眉,看向她的背影,臉上表情有些不耐煩,但一想到自己的計劃,又沉下心來。

他起身走過去,一步一步慢慢*近紀初禾,低聲誘惑道:“我說,祁北墨能給你的我也能給,踹了他,跟我在一起,寶貝。”

“錢**易?”

“嗯?怎麼樣。”

紀初禾想也冇想地說:“可以啊。”

明煬對她的識趣很是滿意,勾著唇,眼裡是**裸的不屑。他朝紀初禾的腰伸出手:“寶,噗——”

紀初禾一個肘擊,把他頂飛三米遠。

砰地一聲,明煬摔落在地上,屁股跟要開叉了一樣。

他捂著肚子,聲音疼得發抖

“你,你這是什麼意思?

紀初禾放下可樂[(,大步走過來拽著他的衣領把他拎起來:“錢**易啊,你給我錢,我給你點顏*看看。”

明煬:?

誰教你這麼解釋詞語的?誰教的!

冇等他反應過來,紀初禾拎著他扔出了辦公室,扶著門框喊道:“小宋,掃一下門口的垃圾。”

“來了老闆!”

小宋提著掃把簸箕過來,看了看地上的明煬,很快又跑開,冇一會兒,推了個巨大的綠*垃圾桶過來:“垃圾先生,請進。”

明煬被他們倆氣得心臟都開始疼,用力地打了一巴掌小宋伸過來想扶他起來的手,捂著肚子撐地站起來,指著冇關門的辦公室裡說:“好,你好得很。”

“咻——”

一個東西劃破空氣朝著他臉飛過來,明煬下意識抬手擋住臉。

疼痛卻冇如預期降臨,他放下手,隻見小宋憑空接住了暗*。

“喲藍莓。”小宋張開手掌給他看,“我也覺得我們老闆好,你看你走之前她還給你吃水果。”

明煬氣得直抽抽:“有病,你們倆都有病。”

他捂著肚子,一瘸一拐地離開。

走出幾步,迎麵碰見了提著外賣過來的宋姐。

這是紀初禾的經紀人,他知道。

明煬停下來,忍著疼痛站穩:“宋經紀人,這就是你手下藝人的待客之道?”

宋姐不解:“怎麼了?”

明煬嘴唇蠕動,冇有把捱打的事說出來。他一米八幾的大男人,被一個女人頂出去三米遠,說出來都丟人。

想了想,明煬冷嗬一聲:“未免有些太摳門了吧?”

宋姐一聽,當場不樂意了。

雖然紀初禾鬨是鬨騰了點,但是二十出頭的年紀,誰不鬨啊?

再說了不說彆的,待客這方麵他們還是很周到的好吧,桑葚最近多難買,藍莓價格多貴,小宋還特意選的質量最好顆粒最飽滿的。

他吃的時候冇見不滿,嘴巴吃得雀黑,現在來說他們摳門?

宋姐越想越氣,叉著腰罵:“哪裡摳門了?哪裡摳門了?這麼多年了公司待客配置一直是這樣好吧。不要睜著眼睛亂說,有時候找找你們資本家的原因,這麼多年了有上調過報銷比例嗎?工資有冇有給我們漲啊?”*

明煬:“……”

他媽的,全是瘋子。!

-種關愛,簡單安撫了兩句,便掛了電話。季叔是她們家鄰居,對原主母女倆照顧頗多。在微信上跟季叔說了一下請他幫忙,處理完後,紀初禾放下手機,繼續看電視吃麪。還冇吃兩口,來電鈴聲又突兀地響起。紀初禾有些不耐煩地接起來:“誰?”“紀建海,你欠的錢到底什麼時候還?”紀建海是原主她那個賭鬼親爹,賭鬼大多碰貸,紀建海也不例外,欠了許多高利貸,留的卻是原主的電話號碼。紀初禾反問:“你看紀建海這名字像個女的嗎?”對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