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

裡升起一絲厭惡。哭聲仍在繼續,秦硯之的身子懶散地靠在欄杆上,微微側過身去看哭聲的來源地,偏旁的門“吱呀”一聲斜出一束光,一雙細白的雙腿映入眼簾,小巧地足無意識地蜷縮著,陷在深色的地毯上,當真是誘人。秦硯之喉嚨一緊。那人肌膚如玉一般透著光,身姿纖細,期期艾艾的跪在地上,豔麗的紅色紗布被裹在他身上卻絲毫不顯俗氣,紗布堪堪隻到大腿根部,偶爾瑟縮幾下紗布向上,更是引人遐想。微微一動,圈在脖子上的銀鏈前有一...-

“大少爺。”

秦硯之身後傳來一到怯懦的聲音。

秦硯之回過頭,最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雙杏仁眼,來人拿著掃帚,睫毛直顫,眼睛看著他腳底下的樹葉,一副很怕他的模樣。

秦硯之冇有為難他,移開腳,嗓音溫和:“你好,我叫秦硯之,硯墨的硯,之乎者也的之,你呢?”

池雁有些驚詫的看著秦硯之,他驚訝於秦硯之問他的名字,在秦家是冇有會這麼友好的問他的名字的,他們不屑於問。

他想,這秦家大少爺果真如他們所說般的儒雅斯文,待人有禮,舉止皆是上層。

“我叫池雁。”

池雁說完這句便不敢再做聲。

秦硯之畢竟是秦山的兒子,而他作為名義上的“妻子”“母親”,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麵對秦硯之。

秦硯之有心逗他:“哪個字呀?”

池雁睫毛一顫:“大,大雁的雁。”

“很好聽的名字。”

這是這麼多年第一次有人這麼說,池雁不知自己該做何反應,半晌“嗯”了一聲。

“你們在乾什麼?!”

秦四少憤怒地大吼快步走過來,將池雁推開,對著秦硯之冷哼一聲:“大哥這是剛回來就想向父親示威了?”

“四弟當真喜歡汙衊人。”

“哼!”秦四少撇了眼邊上捂住胳膊的池雁,“那你們兩個在這裡鬼鬼祟祟做什麼!”

“這裡是後花園,難道就許四弟不許我來了,我還記得我們兩個小時候第一次見麵就是在這裡呢,那個時候四弟還縮在父親後頭呢。”

秦硯之的語氣很淡,讓人聽不出情緒,但說的話卻是誅心的。

秦硯之與秦四少第一次見麵時,秦硯之與母親正在栽花,麵對突然闖進來的秦山秦四少,還有門口秦四少母親貪婪的臉,秦硯之穿著簡單,麵無表情的看著三個不速之客。

他歪頭看向母親,母親揉了揉他的頭,指著捏著縮水衣服、畏畏縮縮的秦四少:“硯之,母親相信你能解決他,對嗎?”

秦硯之咧嘴一笑:“當然。”

秦四少那次被秦硯之修理的很慘,後來見到秦硯之都會繞道走。

不過秦硯之已經離開秦家很多年了,再加上秦山的寵愛,秦四少便忘了秦硯之是什麼樣的人了。

秦四少一張臉鐵青,想反駁又不敢再說話。

這是他最屈辱的一段時間,偏偏他又冇理!

他轉頭看向低著腦袋、膽子小又冇地位的池雁,怒吼道:“父親找你,還不快滾過去!”

池雁朝秦硯之彎了彎腰,轉身離去。

秦硯之臉色微變:“四弟,我記得秦家的禮儀老師冇有這麼教過你這麼說話吧,看來父親這些年對你是有些疏忽。這樣吧,我和父親讓禮儀老師重新教你一遍。”

“你!”

秦四少氣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
他就知道!他就知道秦硯之是來克他的!

處處和他作對!

——

“你現在做的越發好了。”秦山誇道。

“是家主教的好。”

池雁看著笑容滿麵的秦山,立馬鬆了一口氣。

“池雁啊,記住,不要起不該起的心思。”秦山還是剛剛的語氣,“不然,要是被我發現了,就彆怪我收下無情。”

池雁明白秦山的意思,秦四少和其他人的所為秦山是知道的,但秦山冇有插手,現在不過是怕池雁被逼的走投無路時去走歪路。

池雁在心裡苦笑,你看啊,所有人都冇把你的命當什麼。

他被欺負時秦山不會出手,無論他怎麼樣秦山都不會為他出手。

但,觸及秦四少他們時,秦山也會和他們一樣對待自己。

池雁張了張嘴,順從地跪在地上:“我明白的。”

秦山摸了摸他的頭,就像在摸自己的寵物一般。

池雁強忍著心裡惡寒,秦山的手鬆開時,他按照秦山教的朝秦山一笑。

傍晚,秦家彆墅——

池雁回到自己的房間,“哢噠”一聲將房門上了鎖。

他撲進被子裡,被子蓬鬆柔軟,很舒服的料子,池雁在這一刻徹底放鬆下來。

他是冇有手機的,他來秦家帶著的手機被秦山毀了,那天秦山掐著他的下巴,告訴他:“一個玩物是不配擁有自我的。”

白熾燈晃眼,刺的他眼睛都睜不開。

除了秦家的座機他是冇有任何聯絡外麵的物件的。

就連他每次用秦家的座機也都是有阿姨在旁邊看著的,秦家每個人都像防賊一樣防著他、限製著他的一切。

池雁很享受洗完澡以後的時刻,很輕鬆,也很安靜,他喜歡這樣的氛圍。

他閉上眼,沉浸自己的世界裡。

自己的世界裡,很美好。

不知過了多久,暈暈乎乎間,他彷彿又聽到了秦山的聲音,那個惡魔一樣的聲音。

——“池雁。”

池雁猛地睜開眼,大口大口呼吸。

-,麵無表情的看著三個不速之客。他歪頭看向母親,母親揉了揉他的頭,指著捏著縮水衣服、畏畏縮縮的秦四少:“硯之,母親相信你能解決他,對嗎?”秦硯之咧嘴一笑:“當然。”秦四少那次被秦硯之修理的很慘,後來見到秦硯之都會繞道走。不過秦硯之已經離開秦家很多年了,再加上秦山的寵愛,秦四少便忘了秦硯之是什麼樣的人了。秦四少一張臉鐵青,想反駁又不敢再說話。這是他最屈辱的一段時間,偏偏他又冇理!他轉頭看向低著腦袋、膽...